董学树在实验室的照片来自网络

星期一有个约会

“蚊子很毒,靠人传播疾病;蚊子很可爱很漂亮!”云南省寄生虫病防治所专家董学树对这位经营60多年的“老哥们”评价道。

世界上有3000多种蚊子,中国有400多种。由于其独特的地理和气候环境,云南已成为它们的“理想”繁殖地,有300多种。在这几百只蚊子中,有8只是云南疟疾传播的主要媒介。

从蚊虫种类调查、标本采集,到养蚊、画蚊...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董学树一直从事蚊虫分类研究;83岁的他退休后依然坚守工作23年,对蚊子“永不放弃”。

亲戚朋友多次打电话叫他去旅游,但董学书放不下手头的工作。近年来,为了防控登革热,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对压倒性蚊虫的研究上,相关成果《中国的属》将于今年国庆前后出版。

画蚊子,专著惊外国同行

收起幻灯片,调整焦距,对准显微镜,用笔画画……记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董学淑正埋头画蚊子。

在落笔之前,董学书用显微镜反复对比标本。为了减少偏差,他故意把风扇拆了,整个办公室里只能听到钢笔掉在纸上的沙沙声。

1996年,董学树退休。办完退休手续的第二天,他那小而忙碌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寻找文献,制作蚊子标本,讲解蚊子的分类和鉴别...

“我跟蚊子打了一辈子交道,就是不习惯停下来。”董学书说。

因为需要搜索图片,画蚊子成了他的主要工作之一。

“要做蚊子分类识别研究,就得靠那张图。”董学书说,作为蚊子物种的主要特征,雄蚊的尾巴一定要一点一点来描述,不能有半点马虎。

对于从未学过绘画的董学书来说,画蚊子的过程是极其艰难的。蚊尾器官有很多细微的部分,毛发的长度、粗细、斑大小都要在检索图上呈现清楚。这就需要他不断调整焦距,反复对比标本。“一横就是一横,一分就是一分。如果你错了,就会误导别人。”他说。

完成复杂的图纸需要董学书三到五天。他会一个人来办公室加班干完一天的未完部分,画完画回家就能睡得很香。

日复一日,董学树的蚊子画得越来越好。但是由于长期的努力,他的颈椎出了问题。回到家,脖子总是有点不舒服。但第二天,他会准时出现在显微镜前。

2010年,历时近六年的《云南蚊子》(第一卷)正式出版。2400多幅关于蚊子尾巴装置的“工笔画”就像版画一样。来交流学习的外国专家对此感到很惊讶,急于把书拿回来。

有一天,董学树从国外文献中了解到,雌蚊尾器也可以用来识别蚊子的种类,他兴奋地开始了一项新的研究工作。

找蚊子,打蛇,遇见野兽

绘制前需要一套完整的蚊子标本,包括幼虫和成虫。没有标本,蚊媒传染病的防治就无从谈起。但大部分蚊子都分布在野外,踪迹难觅。

云南地理气候特殊,生物多样性丰富,是我国蚊类区系和物种分布的核心地区,也是蚊媒传染病多发的省份。每年3月至11月,蚊虫猖獗时,董学树会深入偏远乡村,开展蚊虫种类调查,覆盖云南12个市、近60个县。

蚊子很可能在云南低至70米的山谷和高达2000米的高山上繁殖。对于研究传染病和昆虫的董学树来说,云南无疑是最大的“矿藏”。每年春天,他和同事去野外采集标本,持续半年,直到蚊子越冬才回来。

“蚊子会飞,不容易抓到,但是又要,急死了。”董学书说,遇到不容易抓到的蚊子,只能等合适的时机。

但是有时候蚊子抓的不多,却遇到毒蛇猛兽。

20世纪70年代,董学树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一个村庄的一块草地附近采集标本。突然,一条眼镜王蛇出现在地上,和他的头一样高。董学淑吓得想往后退,却被一条母蛇挡住了。当时前后攻击的距离只有几米远。

幸运的是,不到几分钟,雌蛇就钻到了草丛里。抓住机会,董学书一步跑了回来,只为躲避毒蛇的攻击。“当时一身冷汗,现在还有些害怕。”他说。

采集标本时,蛇是往返途中的“常客”。朱喜欢在竹子上攀缘,这是最不容易找到的,但董学淑和他的同事们每天都要见几次面。为了对抗毒蛇,董学书还专门买了一本书。

边境丛林密布,人烟稀少,野生动物常在夜间出没。为了收集标本,他们不得不再次冒险。在黑暗中,看不见手指的时候,董学树和他的同事们会撞见一双双“闪亮”的眼睛,要么是黑熊下山,要么是狼群四处猎食。

面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董学淑没有退缩。他告诉记者,标本采集很辛苦,但很有意义,需要继续。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云南省寄生虫病研究所收集了数万只蚊子标本,其中包括26种新蚊子和20多种中国新记录物种,成为中国最大的蚊子标本博物馆之一,为蚊媒传染病的研究工作提供了有力支持。

生命不息,打蚊子不止。董学树和蚊子纠缠了68年。“蚊子是会变异的昆虫。蚊子研究一定不能丢,一定要长期做。”他说。

(据新华社报道)

标题:[科学技术]你厌恶的蚊子 他却“爱”了6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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