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糖丸爷爷顾方舟：护佑儿童远离小儿麻痹症的致残威胁 

一颗糖丸，一生的努力。

脊髓灰质炎，简称脊髓灰质炎，在中国通常被称为脊髓灰质炎。可引起不同程度的瘫痪，最严重的情况是不能自主呼吸。20世纪50年代，脊髓灰质炎在中国开始流行。

有些人可能对顾周放的名字印象不深，但许多人对糖丸和脊髓灰质炎疫苗很熟悉。上个世纪，一颗小糖丸守护了中国数十万儿童，防止他们因脊髓灰质炎致残。

顾

1957年，31岁的病毒学家顾周放濒临死亡。从那以后，他致力于一件大事:消灭脊髓灰质炎疫情。顾从全盛时期到晚年，4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脊髓灰质炎的预防和治疗。研制的脊髓灰质炎疫苗“糖丸”保护了几代中国人的生命健康，最终帮助实现了中国彻底消灭脊髓灰质炎，长期保持无脊髓灰质炎状态。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首次集中评选授予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对一批为新中国建设和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有功模范人物予以郑重表彰。9月17日，顾被授予“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

他的青春

放弃高待遇，投身公共卫生

顾生于1926年，祖籍浙江宁波。四岁时，他的父亲去世了。1934年，他才8岁，就随母亲去天津生活。由于父亲英年早逝，顾年轻时遭受了很多歧视。

1944年以优异成绩考取北京大学医学院医学部。然而，在毕业前夕，顾放弃了待遇优厚、受人尊敬的外科医生职业，选择从事当时刚刚起步、基础差、价值低的公共卫生服务。对顾来说，投身脊髓灰质炎战场更是必然。

自1955年以来，脊髓灰质炎在中国许多地方肆虐。当时，一位家长带着一个患脊髓灰质炎的孩子来到顾医院。“孩子的右腿瘫痪了，残废了。她不知道我不是临床医生。不知道我是做病毒的，来研究疾病的。她问我，医生，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孩子康复，让他以后可以自己走路，自己站起来？我劝她，没有特效药，只能去医院做手术...听了这位母亲的话，她很失望。”

这件事深深刺痛了顾。“我想，千千有成千上万的孩子。在大流行的一年里，可能有20，000到30，000名儿童瘫痪...因为这种疾病。”

1957年，31岁的顾奉命开始脊髓灰质炎的研究。

在《我生命中的顾口述历史》中，我记录了顾在青年时代接过这个“包袱”时的心理波动:“有一次卫生部崔益田副部长找我谈话，相当认真。那时候我们还小，还没见过大部长。我说，崔部长，你的意思是让我一辈子做这个？他说:对，让你一辈子干这个，解决脊髓灰质炎问题。当时，我们在中国的科研环境非常糟糕。做研究工作非常困难，必须由我们自己创造什么条件。”

我曾经和刚刚满月的儿子一起参加过“冒险”测试

条件困难到什么程度？顾举了一个例子:为了做体外细胞培养的研究，需要一种成分，那就是牛血清。牛血清在国外已经商业化，但当时国内还没有这种商品。无奈之下，顾带着实验室里的人来到昌平的屠宰场，找到了那头胎牛(小牛还在她妈妈肚子里怀孕)采集血液。但他们舍不得宰杀怀孕的奶牛取血，就和屠宰场老板协商:当奶牛要生产时，要立即通知它们取血。

在尴尬的条件下，研究从未停止。1957年，顾在全国几个地区调查脊髓灰质炎患者的粪便标本，从京、沪、津、青12名患者的粪便中分离出脊髓灰质炎病毒，并成功建立，从而开始了攻克脊髓灰质炎的第一场战役。然而，这与疫苗研发成功的目标相去甚远。

1959年3月，卫生部决定派顾、等人赴苏联考察脊髓灰质炎疫苗生产技术。同年12月，经卫生部批准，成立脊髓灰质炎活疫苗合作研究小组，由顾任组长，开展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究工作。在临床试验阶段，研究的关键环节，一期临床试验(分为一期、二期、三期)需要观察疫苗对人体是否安全，是否有副作用，所以要测试几个人。

顾几乎没有犹豫，和他的同事在实验室里冒着瘫痪的危险，喝了一小瓶疫苗溶液进行检测。一周后，他们安然无恙，生命体征稳定。然而，顾的眉毛更紧了:小儿麻痹症经常发生在儿童身上，必须证明疫苗也适用于儿童。你在找谁的孩子做实验？

一个危险的想法萦绕在顾周放的脑海里。“我第一个孩子是1960年出生的，我想，他正好符合这个条件，不到一岁。”顾就这样偷偷给刚满月的大儿子打了疫苗。后来，妻子也是病毒学家，知道了这件事。她没有责备顾周放的固执，而是安慰他说:不会有事的。最后孩子安全通过测试，证实了疫苗的安全性。

直到1960年，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究取得了突破。同年12月，首批500万疫苗成功生产，并在全国11个城市推广。在接种疫苗的城市，疫情高峰已经降低。

为了解决疫苗难以保存的问题，研制了“糖丸”

液体疫苗投入使用后，疫情高峰有所降低，但新问题层出不穷。为了防止疫苗失去活性，需要冷藏保存，这使得疫苗在中小城市、农村和偏远地区很难覆盖。怎样才能做出一种便于运输又受孩子喜爱的疫苗？

“所以后来我们认为，孩子们喜欢吃糖，只是把它做成糖丸。”《顾传》记载了当年科研人员的心血:经过一年多的研究和试验，顾等人终于研制成功了糖丸疫苗，并通过了科学试验。不久，世界闻名的脊髓灰质炎糖丸疫苗问世。糖丸疫苗除了好吃，还是液体疫苗的升级版:在保留活疫苗病毒效力的同时，延长了保存期。为了让糖丸疫苗在偏远地区可以使用，顾还想出了一个“土办法”来运输:把冷冻糖丸放在保温瓶里。

据统计，自20世纪60年代初成功研制并投入使用脊髓灰质炎疫苗以来，至少有150万名儿童避免了脊髓灰质炎造成的瘫痪，至少有11万名儿童避免了因脊髓灰质炎而死亡。

2019年1月2日顾周放去世后，在社交平台上，向他致敬的人们亲切地称他为“唐湾爷爷”。也许这是顾一生努力的最凝练的总结，也是对他一生“做一件大事，做一件大事”的最深切的悼念。

时代影响

让中国进入无脊髓灰质炎时代

2000年，经中国和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消灭脊髓灰质炎核查委员会确认，我国野生脊髓灰质炎病毒传播已被阻断，成为无脊髓灰质炎国家。在中国消除脊髓灰质炎确认报告的签字仪式上，74岁的顾作为代表签名。顾周放回忆说，回国后，他对妻子说:“(中国的)脊髓灰质炎已经消除，我们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努力过。”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首次集中评选授予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对一批为新中国建设和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有功模范人物予以郑重表彰。根据评选授奖工作部署，在各地区各部门反复对比、集体研究的基础上，经过组织考察和统筹考虑，产生了8名“共和国勋章”推荐人选和28名国家荣誉称号推荐人选。最后，顾周放被授予“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

据介绍，顾研制的脊髓灰质炎疫苗“糖丸”保护了几代中国人的生命和健康，使中国进入了无脊髓灰质炎时代。荣获全国科学大会成果奖和“全国消灭脊髓灰质炎先进个人”称号。

而顾周放却简单地把自己的一生概括为“一生只做一件事”。他说:“我觉得很满足。我可以告诉人们，我已经尽力了。你的孩子再也不会患这种疾病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没有别的要求了。”

时间故事

工作到深夜是这对夫妇的正常状态

无论是在疫苗试验阶段，还是在研发生产的关键阶段，与家人一起生活在“花红洞”里的艰难处境给顾留下了许多遗憾。但在顾的长子顾烈东看来，他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有着不同的解读。

顾烈东曾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长大后和父母聊天，得知自己被父亲“考验”。“我没有抱怨我父亲当时的决定。”他说，因为“根除脊髓灰质炎是我父亲一生的愿望，虽然作为他的孩子，我们没有继承他的衣钵，但我很欣慰一开始就参与了实验。”

顾烈东也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件小事。他说他妈妈也研究病毒。她八九岁的时候，父母经常在生物研究所的实验室加班。“那时候，照顾哥哥晚上睡觉的责任就落在我身上了。有一次在生物所食堂放电影，是我最喜欢的《隧道战》。早早把弟弟哄上床后，偷偷出去看电影。演出进行到一半，广播突然喊了一声‘顾烈东，请到大门口来’。我在想“发生了什么”。我过去一看，原来是哥哥醒了。当我看到父母和我不在的时候，我就来大门口看我们。我意识到已经是晚上了，爸爸妈妈还在实验室里努力工作。”

顾烈东说，父母工作到深夜很正常。“他们都在无菌室里。进出必须穿连体工作服。必须一起消毒。手续很复杂，他们一进去就很难出来。”

对于顾烈东来说，他的父亲不仅学习严格，而且管理家庭也很严格。一家人住在东交民巷的时候，家里有一张很大方的桌子。“我父亲总是给我们开家长会，让我们反思学习和行为上的缺点。"

顾周放在生活中是顾烈东最善良的父亲，长子。“对母亲来说，他是个好丈夫，对年轻一代来说，他也是个导师。”

顾烈东提到，父亲生前非常喜欢拍照，业余时间还拍了很多母亲和弟妹的照片。“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被俘虏了。小时候站在楼梯上，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我父亲拿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很有意思。”

谷先生去世后，他的家人收到了他以前的同事和学生的慰问。顾烈东说，父亲去世前，他对孩子有些难堪。“他说，我希望我们能实事求是，脚踏实地地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