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自动驾驶网约车在沪上路 各方持谨慎态度

无人驾驶汽车上路后发生交通事故怎么办？一项颠覆性的技术正在逐步应用，但我们显然还没有准备好相关的法律法规。

经过漫长的“抗疫时间”，上海人开始关注无声自动驾驶技术。6月27日，滴滴平台宣布，将在上海嘉定区安亭镇部分区域启动“汽车自动驾驶网络”项目。7月3日的数据显示，这项免费体验业务已经收到数万用户6天的预订订单。

“不能说特别热，至少我不会预约。”早在2019年，住在上海嘉定的施就看到了嘉定可能会推出自动驾驶网络购车的消息，但车的高级领导对近在咫尺的“黑科技”相对克制。

来自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网的记者近日采访了上海交警大队、滴滴公司、人工智能专家和法律专家，发现各方对“漂亮”的自动驾驶业务都持谨慎态度，但“可以给空一个适度的空间尝试”。

有人驾驶的“无人驾驶汽车”

就连滴滴平台本身也对新推出的“网络名人”业务非常谨慎。比如项目要求骑手必须是18岁以上的成年人，即使有成年人陪同，孩子也不能骑；比如乘客上车前要在app上填写姓名、电话、城市等信息，并签订包含免责条款的协议；最让预订客户不解的是，明明是两个安全员分别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无人驾驶”车，却是载人的“无人驾驶”车。

一切都是出于安全考虑。

在实际驾驶过程中，安全员用双手“摘下手柄”，汽车方向盘自动转动，从而完成拐弯等动作。如果前方有卡车挡住视线，车辆会自动停车，车内仍可掌握红绿灯信息，车辆会适时启动。有一辆电瓶车路过斑马线，汽车自动停车避让。

但滴滴自动驾驶部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无人”车必须配备安全员，一个不够，要配备两个。此前，美国亚利桑那州一名49岁女子因优步无人驾驶汽车后备司机“注意力不集中”被撞倒身亡。据警方调查，女司机当时可能在手机上播放了语音剪辑，导致她的“备份”功能无法实现。

两个安全员的配置明显比一个“后备司机”安全。其中两个，一个负责在有危险的情况下立即接管车辆，另一个负责监控系统。乘客座椅前有两个电子屏幕，实时显示车辆动态。

据负责人介绍，每天出车前，工作人员都会对自驾车辆进行几十次安全检查。车辆到达终点后，车内显示屏会自动提高视角，显示360度的周围环境，防止发生碰撞等交通事故。此外，滴滴自动驾驶仪还设立了“安全护送中心”，实时监控车辆和道路的交通状况，并在必要时为车辆提供远程协助。

记者注意到，除滴滴外，百度阿波罗和高德autox已经在长沙、湖南、广州、广东和上海推出。

资本推动下的无人驾驶“抢地”

“商业应用和降低成本”是自主驾驶技术最终期望达到的“小目标”。根据麦肯锡中国汽车首席执行官季刊的调查数据，自驾车出租车的成本预计将从2018年的每公里0.6美元下降到2030年的每公里0.2美元左右。自驾车出租车与传统出租车成本的交集预计在2026年左右出现。到那一年，两者的成本都在每公里0.35美元左右，然后自驾出租车的成本一路走低。

成本的降低和未来可观的收入使自动驾驶站在了投资的风口浪尖。

据易欧智库统计，2018年，中国汽车驱动零部件及解决方案供应商融资总额达到162.3亿元，而2019年，该领域融资总额降至107.1亿元，同比下降34%。主要投资方向已经从robotaxi转向低速、封闭或半封闭场景下的自动驾驶，比如专注于露天矿的无人驾驶技术，专注于图森的未来等。

值得注意的是，在滴滴正式宣布在上海推出自动驾驶网络汽车服务的一个多月前，其自动驾驶公司获得了软银视觉基金二期牵头的逾5亿美元融资。

前述滴滴自动驾驶负责人告诉记者，滴滴已获得上海、北京、苏州、加州路试资格。接下来，我们将继续深化在上海的努力，扩大自主驾驶的范围。

如何鼓励创新，确保安全

自动驾驶网络的推出考验了执政党的智慧和勇气。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苗伟在7月9日举行的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明确指出，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正在深刻影响经济和社会发展进程，并建议为无人驾驶汽车在路上留出空空间和发展空间。

然而，与此同时，无人驾驶汽车在真正上路时面临许多问题。比如中国车企开发的自动驾驶技术真的达到l3甚至l4、l5的水平了吗？无人驾驶汽车上路后发生交通事故怎么办？

记者了解到，按照国际标准，自主车根据智能水平不同可分为5个等级:l1辅助驾驶、l2部分自动驾驶、l3条件自动驾驶、l4高度自动驾驶、l5全自动驾驶(无人驾驶)。日常生活中提到的自动驾驶主要是指l3及以上的高级自动驾驶功能。

“在城市复杂的路况下，我个人仍然对自动驾驶网络载人持谨慎态度。”上海交通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余凯在人工智能研究领域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告诉记者，根据目前网络汽车平台推出的两种安全员辅助驾驶模式，该平台对其自动驾驶领域的技术预期可能已经达到l4和l5。他们之间的水平，“从国际角度来看，在有限的区域和路线内无人驾驶更容易接受。”

他认为，在高速公路上用无人驾驶车辆低速运输货物，在固定的厂区内低速运输货物或载人，是相对安全的试验方法。“我们不能要求绝对安全，创新是一个新领域的探索。但我们是否应该更加谨慎一点？”

华东政法大学数字法治研究所副所长韩长期关注人工智能领域的法律规范。他告诉记者，在自动驾驶的l1和l2阶段很容易确定事故责任，因为这两个阶段都是人工驾驶辅助；但是在l3以上的阶段，人开始辅助机器，一旦发生意外很容易权责不清。

“比如说，安全员和汽车，他们成了‘双驾’模式，他们分担责任，谁有错？车的传感器有问题，无法识别前方行人，会导致事故；如果安全员不集中，不及时采取制动措施，也会导致事故。”韩表示，由于缺乏一套自主驾驶的法律法规，《民法典》和《道路交通安全法》仍然适用于相关法律纠纷，情况分析复杂，将给司法实践带来很大困难。

上海市公安局交警总队队长邢告诉《中青日报》和《中青》记者。公安机关在智能联网车辆领域有两个主要任务。一是明确试验区，包括相关道路的安全评估，最后明确是否开放；二是做好试驾车辆牌照发放工作。

他介绍说，目前上海智能联网车的测试区域主要是嘉定的安亭镇和浦东的临港区。自2018年3月以来，公安机关已为20家企业的78辆智能联网汽车发放了牌照。他还表示，公安部门高度重视这项工作，积极配合。只要在测试区内进行测试，并对企业内容的调整和工作开放，“我们也希望尽快实现商业化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