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熊丙奇：大学是舆论场中的弱者吗

近日，Xi交通大学药理学系博士生杨保德自杀事件继续发酵。从1月8日起，死者的哥哥杨和交通大学新闻中心的工作人员向媒体证实了这一消息，其女友在网名为“追求”的长微博中将此事推到舆论焦点:“名校博士在导师的奴役下自杀，导师莫莫无情不理”。

文章称，2017年5月，杨保德试图自杀，但被阻止。由于周老师的批评，杨的心理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以至于她只身前往秦岭自杀未遂。回到学校后，她有跳楼的倾向，被女朋友制止了。

”12月18日，周先生答应帮助杨联系海外事务，他很高兴地接过了英语资格证。12月21日，杨因为学英语被周老师批评，这让他明白周老师是不会让他出国的。...出国无望，没有学术成果，直接导致杨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自杀行为。”对此，Xi交通大学新闻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回应称，学校仍在调查杨保德自杀的原因。

在学校调查出来之前就假设导师“奴役”学生显然是不合适的。但毫无疑问，导师和学生之间的“老板工资关系”也会让网友往那个方向想。所以学校不要因为博士生是成年人就敷衍调查，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深入调查不仅是对被质疑的导师负责，也是对博士生及其家属负责。如果调查显示不存在导师“奴役”学生的情况，那么被质疑的导师将被清除，这将有助于大学了解学生的心理问题，从而更加关注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学习和生活状况，减少极端事件的发生。但如果确实存在导师侵犯学生合法权益导致抑郁的问题，就要追究导师的责任，反思研究生导师制存在的问题。

一些学校经营者声称，学校现在已经成为“弱势群体”。原因是学校的办学经常受到质疑，甚至有些学生和家长为了获取利益，故意抹黑和诋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学生和家长将利用日益发展的自媒体平台让他们的声音被听到。不过，这更多的是和学校的反应有关。因为在一个信息不对称、信息封闭的社会环境中，有话语权的人会占有优势，成为主导方。但在目前媒体发达的时代，任何一方都没有单独发言的权利，可以禁止对方发表自己的观点。只要学校以开放的心态面对问题，独立公正的处理问题，就不怕质疑。问题的最终解决不是看谁的声音高，而是看是否有事实依据。

这是学校需要适应的新环境。但是中国的办学不适合，这是因为缺乏开放意识和民主管理。说到导师和学生的关系，就很明显了。目前，在中国的大学里，导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并不平等。导师利用导师职权侵犯学生合法权益，包括以学业成绩和毕业威胁学生，性骚扰和性侵学生的人不多，是不健康的师生关系。之所以存在这种关系，并且有“合理化”的趋势——学生称导师为“老板”已经有20多年了。原因有二:一方面，大学没有改革管理体制，限制导师权威，只强调师德自律；另一方面，学生没有健全顺畅的维权渠道，使学生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当学生权利受到侵犯时，维权只能依靠自媒体平台或传统媒体，形成舆论力量，迫使高校进行调查。然而，一些大学面对质疑并不认真开始调查。显然，真正的弱势当然是学生群体，而不是被质疑的学校。学校之所以觉得“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严重损害了大学的公信力。当大学受到质疑时，舆论一般会认为一定有问题。这也将对建立健康的师生关系产生负面影响，这种关系是基于预防或利用，而不是信任、合作和共同成长。

这不利于大学的办学。为了建立大学的公信力，除了直接面对挑战、坚持原则、按照法律程序调查处理法律问题、按照教育学术规则处理教育学术问题之外，更重要的是有效促进学术自治和学生自治。学术自治是建立一个学术共同体，学术共同体对导师的权限进行界定，包括规定导师不得给学生分配除完成学业、获得学位以外的任务。一旦出现此类问题，独立的道德委员会应发起调查并予以处理，以维护导师的教育和学术声誉。学生自治是赋予学生参与监督和评价办学的权利。导师侵犯学生权利时，学生可以通过学生会组织权利。这是建立健康师生关系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