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一步慢步步慢：科研资助应该有年龄限制吗

陈学雷

瞿宏伟

申请青年科学基金有年龄限制，考虑到刚开始独立从事科研工作的科研人员经验较少。如果和其他成熟的研究人员放在一起进行基金评估，他们的竞争力可能会更弱。

并非所有的基金申请都将研究人员的年龄限制在学术生涯的早期阶段。即使到了五六十岁，科研人员还有很多项目要申请。但是科研人才的压力早就提前了。

随着国家对科研投入的增加，为科研人员提供支持的项目越来越多。但是大量科研项目对申请人有年龄限制。我错过了。就算满足其他条件，我也没办法。

比如青年科学基金要求申请人在当年1月1日年龄在35岁以下，青年人才计划含金量最高的“四大青年”(拔尖青年、优秀青年、青年长江、千人青年)中的两位——右青、青年长江，年龄限制为38岁。四个年轻人之一，限定年龄40岁。那么，从支持年轻科研人员发展的角度来看，设定年龄限制是有益还是有害？

初衷是鼓励年轻的研究人员

“申请青年科学基金是有年龄限制的，考虑到刚开始独立从事科研工作的科研人员经验较少。如果将他们与其他成熟的研究人员放在一起进行基金审查，他们的竞争力可能会更弱。”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陈在接受《中国科学》杂志采访时表示，从这个角度来看，为青年科学基金设定年龄限制“可以鼓励年轻研究人员尽快获得基金”。为了鼓励更多的年轻人，“除了年龄限制，很多青年基金规定只能带一次，然后不能再申请”。

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研究员曲宏伟也表示，青年科学基金对申请人年龄的严格限制确实可以鼓励年轻人。

陈表示，虽然设定年龄限制的出发点是为了鼓励青年科学基金会的年轻研究人员，该基金会的宗旨是早期科研事业，“我不同意为青年人才含金量最高的‘四青年’(拔尖青年、优秀青年、长江青年、千人青年)设定年龄限制。以前大家的研究路径都差不多，都是同时毕业，同时进入科研领域竞争。但现在有了多样性。”。

陈介绍说，国外类似的基金不会设置年龄限制，“有时候会限制在博士毕业几年内申请。因为有些人读博士可能比同龄人晚。如果用年龄作为横向比较的界限，很可能对医生的这一部分不利。”陈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做法比较合理。

对于美国来说，这个方法特别合适。“因为美国很多科研人员都是国外来的，每个人的情况都很不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不把年龄作为限制是合理的。当然，未来国内研究者的研究情况也不像以前那么统一了。有些人大学毕业后可能会在工商界工作一段时间，然后转行到学术界。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人才是可以的项目的年龄限制是调整和改革。”陈对说道。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凡事都有两面性，设定年龄限制也有弊端。21世纪教育科学院副院长熊丙奇说，中国学术界的资历问题由来已久。“年轻人与合格的研究人员竞争可能是不公平的。为此规定的年龄限制旨在打破资历年龄限制，但也反过来加强了年龄限制。这会给年轻的科研人员一种无形的压力，特别是对于一些需要长期积累科研和学习的科研人员。年龄限制可能会让他们越来越快，他们可能会感到不安。”这加剧了研究者的焦虑，大家都拼命想进入学术兴趣的共同体。"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基金申请都将研究人员的年龄限制在学术生涯的早期阶段。即使到了五六十岁，科研人员还有很多项目要申请。但是科研人才的压力早就提前了。比如35岁之前，不申请青年基金或者其他资助项目，不仅自己的研究缺乏资金支持，在申请后期项目和计划时也会陷入劣势。在日益激烈的科研竞争下，似乎出现了一个环节一个环节，一步一个脚印的现象。

瞿宏伟坦言，这个现象对研究者的成长影响很大。“从我参与一些项目评审的经验来看，如果是在不同领域评审，很难横向比较每个人的学术水平。这时，人们往往想找到一个评价标准。而各种人才项目成了‘最好’的衡量标准。”

陈说，这对科研人员的成长不是一件好事。“一方面，人才项目需要找到优秀的人才并给予支持，但有时候人才的认定会陷入‘马太效应’的怪圈。”

去行政化改革

熊丙奇认为，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是中国整个学术界都带有浓厚的行政色彩。“在这样的整体背景下，除了学术指标，项目审批还有其他因素。”

许多资助因此成为“学术头衔”。职称成为下一个职称的评价指标，逐渐形成学术兴趣共同体。

“学术经费的审批应以学术水平为依据，这是基本的学术原则。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平等的学术竞争，让研究经费更多地资助有学术思想的研究者。”熊丙奇强调。

“要改变论资排辈的现象，最根本的是把行政领导改成以同行评议为代表的学术领导。”熊丙奇认为，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会陷入用一个非学术指标代替另一个非学术指标的怪圈。

“为了使各种基金真正发挥鼓励和支持科研的作用，有必要推进学术去行政化改革。但遗憾的是，这是行政部门主导的，让我们无法打破这样的利益机制。”熊丙奇坦言，以行政领导推动学术去行政化改革的最终结果只能是加强行政领导，在原有体制的基础上设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