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90后病毒猎手：阻断感染蔓延 守卫人们健康

梁金波及其同事在北京市海淀区玉泉东市场进行了外部环境涂片采样。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记者联系梁金波时，他刚刚完成了一份流量报告的补充，是一份25页的报告，内容是当天上午北京市海淀区的妇女确诊病例。他回忆说，6月24日晚8点左右，海淀区疾控中心接到转正报告后，立即开始复检，流量调整工作同步启动。6月25日凌晨复检结果出来，确诊病例，流程调整工作继续进行。

可追溯性工作永远不会错过任何可能性

6月20日北京公布的确诊病例中，来自海淀区八里庄街的1例男性病例无新的发病史，与确诊患者无密切接触。在早期公布的信息中，似乎无法找到该病例的感染原因。近日，记者采访了该案调度员梁金波，梁金波透露了该案的调度过程。

梁金波说，病人防范意识很好，出门戴口罩，几乎不去公共场所。外面买的东西和外卖容器都是用酒精消毒的，他没有接触过确诊病例，也没有去过新发地这样的农贸市场。”他当时也很迷惑。防范意识那么强，怎么会被传染？”梁金波第一次流量调整就是这样失败的。

后来梁金波转向大数据寻求支持，再通过大数据结果去此案求证。在第二次更详细的移送过程中，该案回忆说，他去过丰台区的一个活动室和一个商场，在距离新发地六七公里的商场吃过海鲜。梁金波立即要求北京市疾控中心和丰台区疾控中心协助调查，并对吃海鲜的活动室和商场进行了采样，其中商场是重点调查区域。第一天小规模溯源采样结果显示，在商场地下超市的一个冰柜外面发现了SARS-CoV-2弱阳性样本，但活动室没有发现阳性样本。

“当时我很激动，觉得离找到传染源又近了一步。”第二天，北京疾控中心和丰台疾控中心进一步调查并扩大采样，但遗憾的是，所有样本均为阴性，之前的弱阳性样本复检后均为阴性。流量调整的线索在这里又断了。

在调查丰台区这家商场的时候，好的信息来自于另一家风险较低的餐厅的可追溯性。经调查发现，该病例在发病前曾与另一确诊病例在北京郊区某餐厅待过十分钟，但两人并不认识。至此，梁金波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梁金波说:“有时候追溯工作是这样的。传染源是在一些可能性比较小的地方发现的，所以我们的溯源工作绝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因为这家餐厅不在海淀区，消息是北京疾控中心告诉梁金波的——记者注)

梁金波，1991年出生，海淀区疾控中心六调大队成员。新冠肺炎爆发后，他一直参与防控工作。随着前段时间疫情的放松，6月10日，海淀疾控中心终于从半年的“战时”状态恢复到日常工作节奏。没想到，6月11日，梁金波接到通知，要参加海淀区确诊病例“西城叔叔”行动轨迹调查，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参加了新一轮疫情防控。

确诊病例背后可能有数百名密切接触者

6月11日，北京报道了新冠肺炎当地新确诊的肺炎病例——“西城叔叔”。海淀区疾控中心获悉，第二天将抽查该地区5个农贸市场，其中包括玉泉东市场，该市场后来与许多确诊病例有关。该市场位于海淀区南部，靠近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

“6月12日，抽查第一天，我们在玉泉东市场发现一名无症状感染者，于是当天采取措施扩大采样范围，第二天关闭市场。”当梁金波再次回忆起发现过程时，语气中依然充满了兴奋。

梁金波感慨地说，他真的很幸运，第一天就在抽查中找到了阳性的人，这在当时的北京其他区是找不到的。早一天发现，意味着早一天采取措施，阻断病毒传播，降低人群感染风险。就像疫情防控中的一句话:“医疗是对付存量，疾控是控制增量”，这个阳性者的发现降低了疫情传播的风险。

梁金波主要是在海淀区西城叔叔父母家参加调查的。6月11日，梁金波及其同事采集了“西城叔叔”三名家庭成员的咽拭子、血液和粪便样本，并对厕所内部、冰箱把手和厨房下水道等近10个环境进行了涂抹采样，共采集了近20个样本。此外，他们应该对自己的旅行进行详细的调查，永远不要放过任何病毒传播的细节。

西城叔叔提供的38个密切接触者中，梁金波参与调查的只是一小部分，但他和同事们也收集了200多个样本。

梁金波表示，本轮北京疫情已经进行了较为细致的流量调整工作。确诊病例直接近距离接触称为“一密”，普通调流工作“一密”后即可结束。这一轮北京疫情，也应该针对“一个秘密”的密切接触者进行，也就是所谓的“两个秘密”。“两个秘密”的数量通常是“一个秘密”的三至四倍

梁金波表示，流量调整经常遇到一些客观困难，工作不得不暂停。比如病例需要就医，密切接触者在其他行政区域，需要跨部门合作。当天做不完的话，先写个报告交上来，第二天再补充资料。一般流量调整报告必须至少更改为三个版本。像海淀区玉泉东市场，在已经发生聚集性疫情的地方，要写汇总流量调整报告。

幕后守护者

新冠肺炎肺炎的爆发让梁金波的邻居和朋友了解了他的工作和工作背后的危险，因此他受到了许多家人和朋友的关注。疫情爆发前，梁金波的日常工作其实是处理传染病，但他的工作往往被大众忽视。

2019年11月，北京确诊2例内蒙古自治区输入性肺鼠疫病例。鼠疫是我国的甲类传染病。即使经过及时治疗，肺鼠疫的死亡率也接近50%。消息传开后，人们恐慌了一阵子。在市民的各种恐慌和谣言中，梁金波及其同事首次参与了海淀区密切接触者跟踪管理和鼠疫病例调查，连夜对北京朝阳医院鼠疫病例密切接触者进行了调查核实。他和他的同事挨家挨户地确保每一个亲密接触都在管理之下。同时，对海淀区医疗机构进行培训、指导和检查，提高一线医务人员发现鼠疫病例的能力。

后来，鼠疫疫情在北京没有进一步传播，梁金波和他的同事们所做的工作也不为大众所知。新冠肺炎肺炎的爆发让大家意识到，传染病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并不远，病毒潜伏在一些黑暗的角落，等待攻击人类的机会。梁金波和他的同事们就像“病毒猎人”，不仅在传染病爆发的时候，而且还处于“战时”状态。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对抗病毒，筑起保护人民健康的坚固防线。

在梁金波工作的北京海淀区，中小学云集。每年去中小学处理聚集性疫情也是他日常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一个班五个学生两天内体温在37.5°C以上，就是集中。发烧，我们会处理的。”发烧是许多传染病的症状之一。发热集中后，需要疾控人员前往现场进行处理，查明具体原因，防止更严重传染病的进一步传播。在梁金波的实际工作中，集中发热与流感更为常见。每年流感季节，他们都要应对几十起流感引起的集中疫情。

流感其实比一般大众危害更大。根据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布的数据，仅2019年12月，我国乙类传染病流感感染人数就达到1199771人，死亡16人，而其他丙类传染病死亡总人数为2人。新冠肺炎爆发的肺炎使得20世纪初的西班牙大流行为更多人所知。据估计，这场流行病造成了2500万至1亿人死亡。

监测流感，防止流感在校园内进一步爆发，是梁金波等疾控人员应对流感疫情的主要目的。在具体治疗过程中，他们还会对病例进行抽样，调查所有病例的发病情况、治疗过程和流行病学信息，掌握学校的整体发病情况。同时要指导学校开展消毒工作，发布相关防控措施，最终形成完整的流程报告。样本收集完毕后，接下来的研究就开始了。“我们需要实验室数据来真实地描述集群流行病的特征。如果是流感，需要检测病毒的类型和耐药性，然后结合其他流感监测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及时掌握流感病毒的变异和流行强度。”。

新冠肺炎肺炎的爆发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梁金波这样的幕后守护者，更多的政策开始向他们倾斜。今年5月28日通过的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有“加快公共卫生人才建设”的内容。梁金波作为一名年轻的一线公共卫生从业人员，也感受到了政策的变化。据他了解，自新冠肺炎爆发肺炎以来，疾病预防控制机构职称结构比例有所调整。“之前的名额很有限，很多人符合晋升条件却无法晋升。这次调整后，职称晋升的机会会增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