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前,先遣队7名成员顶着风雪进军喀喇昆仑山顶,在贫瘠的雪原搭起3个帐篷,让五星红旗第一次在海拔5418米的河滩检查站飘扬。先遣队的一名成员马双喜退休后,他选择在检查站附近的县城当警察

河滩,只想靠近你

■马双喜,来自新疆军区边防团和为坦边防连的退役士兵

我钱包里的一张照片

脱下军装穿上警服三年多了,时常想起在河滩守边境的日子。

今年春节前,我和老同志在和一滩检查站拍了一个视频,刚到检查站的新兵们聚集在手机屏幕前祝我新年快乐。看到他们的脸被紫外线灼伤,我有点心疼,但他们每个人都笑着,很开心。

2012年春节,和记坦检查站没有手机信号。当时给家里写了一封信,那是关山期间,一直到四月。信还在我枕头下,没有发出去。开山后,我在信中附上了和记潭检查站第一个过年的照片,寄回家中,照片背面写着“海拔5418”。

现在,这张照片一直放在我的钱包里,不时提醒我这辈子有一次驻扎在全军最高海拔检查站的经历。

我还记得,2010年11月,上级命令一家公司在河滩建卡,我成了第一批调过去的骨干。众所周知,要想在高海拔的“生命禁区”扎根,就必须把自己训练成“钢筋和骨头”:洗脸的时候,把呼吸绑在脸盆里对抗缺氧,赤身裸体在雪地里对抗寒冷...经过半年的山下集训,全连官兵终于盼到了在河滩建卡的命令。

连长余少林刚宣布命令。作为老班长,我往前踢出一步,第一个出去打。

然后,我听到脚步声一个接一个地传出来。公司所有的官兵都向前踢了一脚,站直了。

没有人不想完成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不想目睹这一历史性时刻。

最后公司党支部决定,由当时的指导员彭懿带队,挑选6名战士组成先遣队造卡。我有幸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穿越大坂后的荒凉

2011年5月20日,我们的7人先遣队乘车出发前往预定区域,满载物资的运输卡车呼啸着通过营地大门,沿着219国道向何维坦进发。

五月的喀喇昆仑,山脚下是春天,但当我们的车队翻到了大坂,高原瞬间变脸,天空灰蒙蒙的,雪花飘来。

经常听老兵说:“库伊达的危险就像鬼门关;马扎达的小费急剧上升了5300;黑卡达半旋,九十九弯。“。这条“天路”——新藏线219国道,气势雄伟,险峻。但是,再难走也要想办法过去,要翻大坂,这是我们要建卡的地方。

从窗口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雪山大坂。窗户的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另一边是幽深的山谷。车队到达马扎达班时,车上装了防滑链,车速明显下降。

“马扎”在维吾尔语中是“坟”的意思,不言而喻。当车队到达这里时,道路被冻结,山谷中有几辆汽车残骸。坐在驾驶室里,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预测路况,提醒司机注意安全。

我设法爬到了大坂。发布命令时,前方有一辆当地运输车辆正在靠近,由于轮胎打滑,路面上留下了很长的刹车痕迹。教官在对讲机里喊:“前面一辆大卡车打滑,所有车辆停止前进!”运输车上的维吾尔族司机下了车,向我们求助。我们拿起铲子和钢条清除路上的冰雪。司机再次发动汽车,小心驾驶。他每次经过我们车队的一辆车,都会按喇叭表示感谢。

[科学技术]脱下军装他,时常想起守边防的日子

艰苦的旅程没有消磨我们的斗志。在沿途的车站短暂休息后,5月22日,我们朝着海拔5400多米的预定区域前进。

离目的地只有十几公里,突然下起暴风雪。暴雪打在挡风玻璃上,瞬间变成了冰,冻住了雨刷,司机看不到前面的路。我和教官下了车,拿着铁锹左走右走,在雪地上绊了一跤,走在前面为车探索道路。

在暴风雪中很难走完每一步。风把雪粒吹在脸上,像一把刀,手脚很快就冻得不省人事。我们七个人轮流探索道路,跋涉了四个多小时十几公里。

穿过一条河堤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这片不毛之地:它位于河堤的尽头,因此被称为“河堤海滩”。

当五星红旗到达山顶时,

在我们眼前,是一片白茫茫。老兵孙瑜问教官:“是这个吗?”

教官仔细看了看军用地图,很肯定的说:“对,这就是我们造卡的地方。”

虽然我们七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但我们还是开始搬运、安装和修理帐篷,没有休息。大家忍受着强烈的高原反应,服用丹参滴丸缓解缺氧症状。没有人能在碰到钉子时挥舞大锤。这条河尽头的海滩风很大。如果钉子没有固定好,风很容易把帐篷掀翻。

教官坐在地上,抓起石头砸钉子。我们以他为榜样,开始用石头砸。

“铛...该死……”刚开始听着砸钉子的优美“旋律”,大家都在不停的笑,却笑哭了。这里的地面非常坚硬,地质学家称之为“永久冻土”。

第二天凌晨4点,三个军用帐篷终于站在了一望无际的雪地上。

睡觉前我们只吃了一点干粮,大家都头晕目眩,根本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运送完物资后,士兵孙瑜和张因突发高原肺水肿被紧急下山救治。

为了把国旗插在冻土的最高点,我们开始爬山脊。举着鲜艳的五星红旗,我们的心跳加快,是因为那份激动,还是因为高原反应。

靠近山顶,缺氧使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们闭上眼睛深呼吸,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鼓励自己:“坚持住!坚持!”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每个人都抬起头来,用拳头捶胸顿足,举枪高喊,仿佛赢得了战斗。

当五星红旗在河滩上飘扬时,我们提前完成了建卡任务。那一刻,我哭了,眼泪冻在睫毛上,明媚的阳光透过鲜红的国旗照在脸上。

此后,中国军事边防哨所的最高海拔已升至5418米。

苦是甜,被守护是甜。

我们在喀喇昆仑山顶扎下了根,那里寸草不生,藏羚羊无法停留。后来在检查站建了新兵营,大家从床边吸氧,吃青菜,生活条件越来越好。

然而,这里恶劣的自然环境从未改变。八级以上的大风从年初到年底还在刮。平均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空气体的含氧量不到平原的一半,紫外线强度比平原高60%。在巡逻的路上,我们要踏上半米厚的积雪,爬过终年不化的冰川,穿过刺骨的冰川...

我永远不会忘记死去的战友,博伊尔。2016年初一次执勤任务后,狙击手Bayir出现头痛、胸闷等高原反应。在高原上爬行了几年的波义耳并不在意,因为这些症状在河堤上很常见。

直到第三天,大妈突然昏迷,被紧急送往400多公里外的高原医疗站。那几天,我们站在电话旁,等待着一个不幸的消息:脑水肿、心肌炎,医生竭尽全力抢救,但仍然没能保住Bayir的年轻生命。后来,23岁的巴伊尔被安葬在海拔4280米的康西瓦烈士陵园。

“我生在喀喇昆仑,是为了保卫祖国,死在康熙瓦,是为了保卫人民。”在康西瓦烈士陵园,刻有“Yelden Bayir Honger”名字的石碑是陵园的第107块墓碑。之后每次路过康西瓦,都会在巴伊尔的坟前点一支烟,坐下来和他聊天。

苦时甜,守时爱。驻扎在河底的同志都知道,高原条件虽然苦,但是祖国的每一块领土都需要有人守护。更何况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光荣经历:有多少人能在“离星星最近”的巡逻路上留下足迹?

在Rivertail Beach的五年时光转瞬即逝,12年的军旅生涯走到了尽头,让我感到失落。我从巡逻路上捡了一块“鸡蛋石”作为纪念,因为这里有我的青春,有我的亲人。

2016年12月,我退役后,在离检查站最近的县城当了一名警察。曾经有人问我,在山上守五年还不够吗?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这样会更贴近岗位,有需要可以冲上去。

每次看到军车上山,我都会挺直身子,给他们一个标准的军礼。同事不解,我告诉他们,海拔5418米的河滩比珠峰大本营高218米,是全军海拔最高的边防哨所,我们建的。

这是我一生中的亮点,我将为此自豪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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